当前复工进展、困难及建议——基于联通手机信号的监测
文：恒大研究院 任泽平 熊柴 白学松
智慧足迹数据科技有限公司：王旭阳 梁洁 张金城 李凯希
导读
随着国内疫情逐渐控制，2月中下旬以来经济活动快速恢复，但复工复产依然困难重重。根据中国联通数据，在不考虑居家办公情况下，截至3月17日全国劳动力返城率81%、返岗率32%，较30天前分别上升3.2、6.2个百分点，分别相当于2019年农历同期的97%、38%；其中，东部、中部、西部、东北地区返城率分别为79.1%、82.6%、79.1%、86.4%，返岗率分别为32.8%、29.1%、32.9%、31.4%。
在政府层面，尽管中央大力推进复工复产，但部分低风险地区仍然以疫情防控之名、行懒政怠政之实过度防控。在企业层面，同时面临供给侧和需求侧冲击，包括人员流动不畅、物流运输遇堵、产业链上下游暂时中断、防疫物资缺乏、资金流紧张等。在个人层面，部分群众担心复工感染。
本次疫情对大多数行业均造成明显冲击，特别是聚集性行业、高负债企业、民营中小微企业，部分企业面临现金流断裂风险；一些地方在执行纾困政策时，层层甩锅或层层缩水、以文件落实文件，导致政策“看得见摸不着”。
值得警惕的是，继控制疫情和恢复生产之后，扩大内需的紧迫性上升。欧美疫情不断蔓延并升级防疫手段，封城封国，经济活动停摆，导致外需大幅收缩，中国出口订单骤降，钢材、化工等产品库存大幅上升。我们要做好应对全球金融危机和经济衰退的充分准备，启动新基建和减税，扩大内需，帮助企业渡过难关，防止出现倒闭潮、失业潮。这将是未来一段时期更严峻的挑战。
风险提示：居家办公人员无法识别；疫情二次复发
目录
1 全国复工复产进展
1.1 全国劳动力返城率81%，返岗率仅32%
1.2 中部返岗率不足30%，津鄂不足20%
1.3 制造业复工较快，聚集性行业复工较慢
2 复工复产面临的困难和挑战
2.1 政府：部分地方以疫情防控之名、行懒政怠政之实过度防控
2.2 企业：人物流动不畅、产业链中断、海内外需求下滑
2.3 个人：对疫情心存恐惧，日常生活存不便
3 政策建议：如何推进全面复工复产？
正文
1 全国复工复产进展
1.1 全国劳动力返城率81%，返岗率仅32%
官方数据显示，当前全国除湖北外规上企业复工率均超90%、平均返岗率约80%，中小企业复工率约60%，不过复工率只代表恢复生产活动的企业数占比、并不能反映复产水平。受疫情冲击，中国1-2月经济暂时停摆，生产投资消费冰封，经济数据暴跌，一季度GDP已铁定负增长。中国疫情正得到有效控制，2月中下旬以来国内经济活动快速恢复。从高频数据看，3月前18天六大电厂日均耗煤量较2月环比增长28.3%，前17天全国日均客运量环比增长23.3%，30大中城市商品房成交面积环比增长29.9%。根据3月17日国家发改委介绍，除湖北等个别省份外，全国其他省（区、市）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复工率均已超过90%，其中浙江、江苏、上海、山东、广西、重庆等已接近100%。而根据3月13日国新办新闻发布会披露，全国除湖北外的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平均开工率超过95%，企业人员平均复岗率约为80%；中小企业开工率已达到60%左右。在此之前，工信部披露3月6日全国中小企业复工率为52.0%。
鉴于以上情况，我们使用覆盖面更广、进度可追踪的中国联通手机信令数据从人口流动角度研究复工复产进展。中国联通采集了全国各省市常住人口手机信令数据，对个人的工作地址、居住地址、迁移情况进行了统计分析，并依据联通信号区域市占率推算出全国及各地区劳动力（不含大学生）返城率和返岗率。其中，返城率指当前2020年某地区劳动力数量占该地区2019年劳动力数量的比例，返岗率指当前某地区工作时间在工作地的人群占比。不过，考虑到当前不少单位实行轮流值班或在线办公制度，返岗率数据可能存在一定低估。
根据中国联通数据，在不考虑居家办公情况下，截至3月17日全国劳动力返城率81%、返岗率仅32%，较30天前分别上升3.2、6.2个百分点，分别相当于2019年农历同期的97%、38%。基于中国联通数据2019年和2020年农历同期返城率、返岗率，计算得到2020年全国及各地区相对返城（岗）率，即2020年某日返城（岗）率与2019年农历同期的比例。2月17日全国劳动力返城率、返岗率分别为78.2%、25.6%，分别相当于2019年农历同期的93.6%、30.6%；3月2日全国劳动力返城率、返岗率分别为80.7%、26.9%，分别相当于2019年农历同期的96.5%、32.2%；3月9日全国劳动力返城率、返岗率分别为81.2%、29.2%，分别相当于2019年农历同期的97.1%、34.9%；到3月17日，全国劳动力返城率、返岗率分别升至81.4%、31.8%，分别相当于2019年农历同期的97.1%、37.9%。
1.2 中部返岗率不足30%，津鄂不足20%
分地区看，截至3月17日东部、中部、西部、东北地区返城率分别为79.1%、82.6%、79.1%、86.4%，返岗率分别为32.8%、29.1%、32.9%、31.4%。从返城率来看，2月26日东部、中部、西部、东北地区返城率分别为74.7%、83.3%、77.6%、86.2%；3月17日东部、中部、西部、东北地区返城率分别回升至为79.1%、82.6%、79.1%、86.4%。东部地区为劳务输入地区，依赖外地务工者支撑当地生产建设。受疫情影响，大量东部地区劳动力滞留外地，3月17日返城率较2019年农历同期低6.5个百分点；东北地区劳动力更依赖本地人口，严控人口流动对其复工复产影响较小，返城率较2019年农历同期高3.0个百分点。从返岗率来看，东部、中部、西部、东北地区返岗率分别为32.8%、29.1%、32.9%、31.4%，较2019年农历同期均低49个百分点以上。
分省看，截至3月17日黑甘豫等10省返城率已超2019年农历同期，而京沪浙等3省较2019年农历同期仍低超10%；31省返岗率较2019年农历同期均低38个百分点以上。从返城率来看，截至3月17日重庆、山东、吉林分别为89.5%、88.3%、88.3%，位居前三；除新疆、西藏外，北京、广东、上海位居倒数前三，分别为72.4%、73.0%、73.4%，均为经济发达地区。从相对返城率看，黑龙江、甘肃、河南等10省已超2019年农历同期，而北京、上海、浙江等3省较2019年农历同期仍低10个百分点以上。从返岗率来看，浙江、山西、广东分别为47.9%、41.2%、39.5%，位居前三；江西、天津、湖北分别为22.1%、21.2%、17.8%，位居倒数前三，江西和天津返岗率较低源于其较为严格的复工政策。整体来看，各省较2019年农历同期均低38个百分点以上，其中天津、湖北、江西3省低60个百分点以上。
分城市看，截至3月17日21个城市返城率高于90%、占比6.2%，37个城市返城率低于70%、占比11.0%；一、二、三四线城市返城率分别为69.1%、75.2%、81.9%，三四线城市返城节奏快于一二线。截至3月17日，21个城市返城率高于90%、占比6.2%，196个城市返城率介于80%-90%、占比58.2%，83个城市返城率介于70%-80%、占比24.6%，37个城市返城率低于70%、占比11.0%。分线看，一、二、三四线城市返城率分别为69.1%、75.2%、81.9%，而2019年农历同期分别为84.0%、85.3%、81.9%。分线城市返城率差异可能主要源于产业结构，一二线城市以第三产业为主，其中金融、互联网、教育等行业支持远程办公；三四线城市第二产业占比较高，需要在固定场所（如工厂）工作。在36 个重点城市（省会及计划单列市）中，重庆、青岛、长春返城率最高，分别达89.5%、87.4%、86.7%；武汉、乌鲁木齐、南昌返城率最低，分别为47.7%、62.2%、64.2%。高德大数据的城市拥堵延时指数也可反映上述情况，3月17日一线、二线、三四线拥堵延时指数分别为1.53、1.47、1.37，分别相当于2019年农历同期的83.2%、81.6%、92.6%。从地铁客运量来看，3月17日上海、广州、成都、南京、西安、苏州和郑州七大城市地铁客运量之和为2019年农历同期48.6%。
1.3 制造业复工较快，聚集性行业复工较慢
根据中国联通数据，3月16日9个重点产业园区、11家重点企业总部返岗率中位数分别为94.7%、92.4%。识别方法：选取有固定独立办公场所（工作日的白天有长期稳定出现在与居住地不同的地点）的人群，其工作地点通过 2019 年 12 月工作日白天出现时长最长的且与居住地不重合的地点判定为工作地，观测此类人群在 2020 年观测日白天工作时间段内，在固定办公地附近有驻留的比例。产业园方面，2月10日广州南沙保税港区、沈阳张士物流园区、深圳富士康科技集团观澜科技园、郑州海尔产业园返岗率分别为36.5%、37.8%、29.8%、37.0%，3月16日上升至98.8%、96.4%、96.2%、96.1%；企业方面，2月10日三生制药、旭辉、京东、北京现代返岗率分别为64.2%、23.5%、5.9%、32.1%，3月16日上升至99.1%、98.6%、71.0%、69.8%。
从官方及行业协会数据看，钢铁、机械、纺织等行业复工率较高，住宿餐饮、文旅等聚集性行业复工率低。根据3月17日国家发改委例行新闻发布会介绍，从电网企业监测的用电情况看，目前有色金属行业用电量已达到去年正常水平，医药、化工、电子行业用电量已恢复到正常水平的九成以上，钢铁、机械、纺织行业用电量恢复到正常水平的八成以上；全国大型农产品批发市场、大型超市、品牌连锁店、电商平台以及快递业的开业率都超过90%。
2 复工复产面临的困难和挑战
2.1 政府：部分地方以疫情防控之名、行懒政怠政之实过度防控
在国内疫情形势明显好转情况下，部分低风险地区仍然未解除交通管制、人员隔离，实质是以疫情防控之名、行懒政怠政之实，对复工复产造成干扰。在2月中旬以前，由于疫情形势严峻，除湖北几乎全省封城外，不少地区也一度封路、封小区、甚至半封城。当时这种防疫模式是非常必要的，1-2月经济数据全面暴跌，整个社会为取得长期战疫胜利付出了短期的较大代价。但随着疫情逐渐得到控制，2月22日以来全国除湖北外日新增病例基本降至20个以下、甚至个位数，多数地区的防疫模式亟需转变。尽管仍需防止疫情态势死灰复燃，但当前对经济社会正常运转影响最大的已经不是疫情本身，而是一些地区层层加码、一刀切地过度防控造成的延伸冲击，包括尚未解除交通管制、人员隔离等，实质上是以疫情防控之名、行懒政怠政之实。还比如，东部某地规定外地返工人员返厂隔离期间的防疫用品和住宿等费用均由企业自行承担，而企业考虑到复工成本太高，只能延期复产。
2.2 企业：人物流动不畅、产业链中断、海内外需求下滑
在企业层面，当前复工复产同时面临供给侧和需求侧冲击。既存在因人员流动不畅、物流运输遇堵、资金流紧张、上下游产业链无法配套、防疫物资不足等生产问题，也存在内需恢复缓慢和外需受疫情影响收缩的市场需求问题。根据中国劳动学会和新华社新华信用基于200余家中小微企业开展的“百企农民工复工与防疫防控快速调查”，中小微企业复工面临突出的困难分别是：防疫新增成本（40.33%）、缺少口罩等战略物资（32.04%）、资金短缺（24.86%）、找不到足够员工（20.99%）。
一是人员流动不畅，“出不去”、“进不来”现象同时存在。一方面，由于各地疫情不同、防控等级不同，企业反映用工短缺依然存在，一些关键岗位员工受困于疫情严重地区、出不来。另一方面，一些地区对外来人员采取严格限制，包括不承认其他地区的“健康码”、需重新隔离14天。这不仅直接限制了当地企业的复工复产，也明显影响了当地与其他地区的业务往来。
二是物流运输遇堵，部分地区仍然实行交通管制。物流“最后一公里”没有完全解决，疫情严重地区以及部分偏远乡村物流运输仍然受到一定限制。
三是海内外产业链链条暂时中断，一些企业复工难复产。产业链暂时中断不仅在于国内，还在于疫情蔓延导致防疫措施升级的海外。全球化时代各国产业高度依赖、密切关联，疫情对各国产业链影响取决于该国在全球产业链中的地位、依赖程度以及该国对疫情的管控程度。一方面，一些有能力组织复工的企业在复工后因上下游企业无法配套，或缺乏原材料供给，或产品库存积压，存在开工后再次停工的现象。2月制造业PMI原材料库存指数33.9%，较上月下滑13.2个百分点；产成品库存指数46.1%，较上月上升0.1个百分点。另一方面，很多企业互相观望上下游企业的复工状况，决定自己是否复工。根据“百企农民工复工与防疫防控快速调查”，面临上游企业不开工导致原材料供货短缺或不及时的企业占比26.52%；面临下游企业不开工导致销售困难的企业占比23.20%。
四是防疫物资产量虽然大幅增长，但相对复工复产的巨量需求，缺口依然很大。各地政府均对企业复工的防疫物资提出了要求，比如合肥要求购置配备不少于一周的消毒液、口罩等疫情防控物资。2月初，中国口罩日产能2000万只，日产量只有1000万只，且优先支援抗疫一线，当时普遍面临“一罩难求”。到2月29日，包括普通口罩、医用口罩、医用N95口罩在内，中国口罩日产能达到1.1亿只、日产量达到1.2亿只，“口罩焦虑”初步缓解，但仍然紧张。
五是聚集性行业、中小微企业等资金流紧张，一些地方执行纾困政策时层层甩锅或层层缩水、以文件落实文件，导致政策“看得见摸不着”。订单和营收减少、刚性支出压力增大、现金流吃紧、库存上升，是不少企业面临的共同挑战，特别是住宿餐饮、文化娱乐、交运、旅游等聚集性行业，和抗风险能力较弱的中小微企业。1月底以来，国家和地方密集出台超800项减负纾困政策，但一些地方存在落实不到位的问题。比如，中部某省为鼓励业主为租户减免租金，省级政府提出“属地政府可采取适当方式给予补贴”，市级政府表示“县区政府可采取适当方式给予补贴”，但到县里只剩“鼓励”、无具体补贴方式。还比如，中央和省级层面都要求对不裁员或少裁员的参保企业，返还其上年度实际缴纳失业保险费的50%，人社部还放宽了“少裁员”的标准，但有的地方把享受失业保险费返还政策的范围限定为“不裁员的企业”。（参见新华社3月9日文章《中央地方800项政策密集出台，中小企业如何扛过艰难时刻？》）
六是随着海外疫情持续蔓延，外需收缩对出口型企业带来不利影响。春节以来波罗的海干散货指数低于近三年同期。钢材、化工等行业产品库存大幅上升。
2.3 个人：对疫情心存恐惧，日常生活存不便
当前，普通大众内心对疫情存在一定程度的恐惧、忧虑情绪，担忧如何保证出行安全、会不会将病毒带回家中、口罩不够用怎么办等问题。3月18日，国务院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联防联控机制印发《关于印发公众科学戴口罩指引的通知》，明确提出，在居家、户外，无人员聚集、通风良好情况下建议不戴口罩，中低风险地区处于人员密集场所，如办公、购物、餐厅、会议室、车间等；或乘坐厢式电梯、公共交通工具等，应随身备用口罩，在与其他人近距离接触时戴口罩。
此外，部分地区市内交通管制导致上下班出行难；餐饮业复工程度低，部分企业暂停食堂工作餐，导致就餐不便。
3 政策建议：如何推进全面复工复产？
一是对外严防疫情反向输入，对内科学分级分类防控，除少数疫情严重地区外全面扩大复工复产范围，叫停一切扩大化、一刀切的防控办法。近期，国内新增确诊案例基本为境外输入型，比如3月16日全国新增确诊21例，武汉1例、境外输入20例；3月17日全国新增13例，武汉1例、境外输入12例；18日全国新增34例,全部为境外输入。因此，当前防疫形势主要是严防境外输入，境内绝大多数地区已经连续10日甚至更长时间未有新增病例，可考虑以县为基本单元，根据地区未有新增确诊病例的时间长度及相邻地区情况采取不同层次的防控力度。对低风险地区，要主要从官方强制防控转为人民自主防疫，取消企业复工审批，防控重点转向公共交通、办公场所等。并且，必要的健康证明要做到全国互认，不得再设置障碍，不对人员采取隔离措施。对外，要在人员跨境管制、货物流动、卫生检疫等方面加强防控，避免跨境交通工具上的集中感染，加强对入境人员的检测排查和隔离管理，加强对跨境行李、货物等物品的卫生检疫。
二是推动国内产业链上下游协同复工，重点推进医用物资、生活必需品等关键行业及上下游产业复工。对关键产业链进行梳理，全力协调解决用工、原材料、物流、防疫物资等相关困难和问题，搭建信息交流平台，打通人流、物流堵点，共享原料及设备存缺量信息，对急需原料统筹调拨。
三是加大对重点行业和中小微企业帮扶力度，并确保落实到位。中小微企业吸纳就业占全部企业的约79%、资产占比77%、营业收入占比68%（2018年），不仅是产业链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对产业链顺畅运转和稳就业意义重大。部分企业目前十分困难，如救治不及时可能破产倒闭，并沿着供应链和担保链上下及横向传导，引发更大风险。建议进一步出台并细化落实对重灾行业和中小微企业的金融、财政、社保等支持政策，比如适当减免受疫情影响严重行业的增值税，以亏损金额抵消盈利月份的金额以降低所得税税基，暂时取消一些合理但不合时的收费，切实降低企业经营成本。
四是大力扩大内需，以启动新基建、促进居民消费回补和潜力释放等主要抓手增强企业复工复产动能。面对国内外经济金融严峻形势，启动“新基建”有助于惠民生、稳增长、补短板、调结构、促创新，将点亮中国经济的未来，提振各方信心，是应对疫情、经济下行和推动改革创新的最有效办法。启动“新”一轮基建，关键在“新”：新的领域、新的地区、新的主体、新的方式，以及新内涵（参见恒大研究院《中国新基建研究报告》）。同时，要大力促进居民消费回补和潜力释放，包括重振文旅、餐饮消费，着力释放三四线城市和农村市场消费潜力，结合新基建加快构建“智能+”消费生态体系，鼓励线上线下融合等新消费模式发展。
12、《任泽平：我们正处在全球经济危机的边缘，“新基建”点亮中国经济的未来》，2020年3月10日
11、《新基建、减税，钱从哪来？赤字率该破3就破3！——2020年财政政策建议》，2020年3月9日
10、《任泽平：我为什么旗帜鲜明倡导“新基建”，而不是四万亿重来》，2020年3月6日
9、《任泽平：最简单有效的办法还是启动“新基建”》，2020年3月3日
8、《任泽平：不要放过任何一次危机》，2020年3月2日
7、《全球大瘟疫、金融海啸和新基建》，2020月3月1日
6、《是该启动“新”一轮基建了》，2020年2月28日
5、《遭遇亚洲金融风暴、特大洪水灾害：1999年转危为机改革启示》，2020年2月18日
4、《疫情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分析与政策建议》，2020年1月31日
3、《大时代——2020年宏观展望》，2020年1月6日
2、《该出手了，财政优于货币：2020年政策建议》，2019年12月6日